第160章
一连几场惊险比试,又一度重伤险些丧命,吃下培元丹恢复的一点力气,在封住灵脉封住之后又消失殆尽,他连动一下指头都费劲。 沉重的无力感跳跃在容瑟的神经上,身上的关节都在叫嚣着不堪重负,他微张着唇瓣,略急促地喘‖息着,望宁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,有些失真。 …什么招惹? 他重生以来,巴不得离望宁远远的,何曾招惹过望宁? 容瑟昏昏沉沉的脑海里,仅有一个清晰的念头:离开季云宗。 距离彻底摆脱季云宗仅差一步,他不能前功尽弃。 容瑟蝶翼般的眼睫轻柔地扇动一下,宛如湖面泛起微澜,在下眼睑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。 他费力地挣动着手腕,僵硬的指尖甫一蜷动,按在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。 容瑟浑身猛地一颤,痛得呼吸又急促了些,昏沉的神智恢复一些清明。 他颤抖着鸦羽似的睫毛,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,看清里面翻涌的令人心惊rou跳的暗潮,心跳陡然停滞,一股凉气直窜到头顶。 望…望宁这是什么眼神? 院外的光线爬上窗柩,投照到书案周围,落在男人刀削斧劈般的脸庞上,幽暗的眸底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。 望宁倾身逼近,修长整洁的指节落在青年领口的衣襟上。 嘶拉—— 刺耳的裂帛声在空气中响起,容瑟身前的衣裳被男人撕的一丝不剩! 最后一场比试,他与盛宴的实力相差太大,在结阵之前,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。 身上被剑气割裂的伤口一道接着一道,从胸膛到腰腹,再到大‖腿。 在培元丹的作用下,结成一道道深红的血疤,烙印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。 轻易能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