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声音传入耳朵,有点沉闷。康柯半睁了下眼:好。 熟悉的高烧,熟悉的高斯模糊。 睡前沁人的兰香也闻不到了,他压着咳坐起身,看见一灰一黄两个色块正纠缠在一起: “给我站着,你做什么去?” “捞章鱼啊,院长昨天不是想吃章鱼吗?” 朝辞心服口服:“……我的天,斯德哥尔摩也没有你会舔。” 他这回是真服了。 有些倒霉圣子是爱豆单推人,殊不知有些爱豆的心里,早已住进了另一位本命。 朝辞死死抓住雷文,感觉自己像个苦口婆心,劝昏君醒悟的老臣: “这东西需要你亲自捞?花钱请人代劳就是了。你今天有很多事要做的。” “那些试药的死刑犯得处理吧?被送去巫妖塔当人祭的雪山民,得想办法帮忙讨回来吧?你继承了边境侯的领地,那些还在雪地里讨生活的雪山民,得帮忙迁过来吧?” 当老大是很累的,捞什么小章鱼。 雷文听一听就觉得饱了,用力推朝辞的手:“别人的捞的……怎么能有我捞的新鲜,松手!我才不是什么斯……什么的,我这是把院长当自己的弟弟!” 忽然辈分暴降的康柯:“……?” 朝辞:“……你弟少说也有三兆多岁,你多大?” 雷文:“……辈、辈分的问题,能跟着岁数算吗!” 康柯:不能算吗?那他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? 又咳了几声,他理由充分地赖回被窝:“不用捞了,重病不适合吃海鲜。” ——此为借口。 吃肯定是能吃的,只是他不想吃了。昨天那群小章鱼使劲往伊瑞尔嘴里挤的场面,他还历历在目。 原本还纠缠在一起的黄灰色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