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男子喊家主,那也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天天喊,普通人家啊,都是阿母,阿父和祖母,阴君山家比较特殊,阿母去西大陆学习,改了叫法,喊mama。 阳光温柔下的许清柳,有一种慈爱母性的天然,搞得她下意识想喊,mama。 她就像一只被断了翅膀的小鸡,想渴求母亲的怀抱,可怜巴巴地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,女人拍拍身侧沙发屁,小鸡蹦蹦跳跳走过去。 身上玉兰花香萦绕鼻尖,小鸡会做个好梦,梦到mama。 长风渡有公立学校也有私塾,她被mama送去了公立学校,每天牵着暖阳般的手进入学校,再回头看去,她隐入暗处,头也没回。 阴君山觉得自己没有爸爸,mama也很怪,可能是刚做母亲她也不熟悉。 自己的哥哥叫阴江河,他从小可以看到别认看不到的鬼魂,取名外号阴阳眼,mama告诉阴君山,你要保护一下哥哥。 阴君山一直记着,只要有人敢惹哥哥,她就哒哒哒跑到六年级,挥着拳头说:“别惹我哥,小心我揍断你鼻梁骨。” 那人不信,结果鼻梁骨真断了,下午,把mama请来,阴君山靠着墙站,扣着手里的血渍,心想刚刚她帮忙止血,能不能抵消一下。 mama也没有怪她,领着回家吃了一块甜甜的小蛋糕,说她刚学会的。 确实,很好吃。 以后就再也没吃过,那样甜到心扉的蛋糕了,自哥哥死后,她很悲伤,mama没有,她说,人自由天命,这都是宿命。 她讨厌宿命,讨厌该死的宿命,不能更改的宿命。 逐渐长大,十八岁她成年,有了字,mama提晚山二字,带她回了老家行成人礼,那一个山沟沟里,晚风高山,她们走了很久的山路,阴君山高高兴兴读着晚山。 “晚山!”